萧起弦落

这什么?饭,吃口,没了【没了【。

花戴雪【6.0萧疏寒中心】

残余萧掌门穿同人ooc的故事。

穿越仅仅是为了更好得崩人设而服务。

高中退坑,之后的故事人物改动不熟,所以一大部分会胡编乱造,欢迎指正。

严重ooc有,bug层出有,看完几段如感不适请赶快退出!!!

继续开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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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
暮色渐沉,武当掌门的房间内一片寂静,呼吸声微不可查,不像是有两个大活人。

室内没有点灯,略显昏暗。窗外余光在桌案上留下几片剪影,香炉中几线红点闪烁,半透烟尘袅袅。

对于萧疏寒而言再熟悉不过的香。

自幼时上山,各种药草都尝过,逐渐固定了几类温养汤药起,师祖就为他调制了这味线香。

将性温良的药草与安抚身心的珍物一起研磨,配置,定型。师祖曾手把手教过他,又由他制作给了自己的弟子与师兄弟,夹杂在一盒日常份额香料之间,并不起眼。

偶尔回忆起几次印象深刻的昏睡后艰难醒来,虽不记得前因,却牢牢记下了在床边静默燃着的线香,偏头就能看到。

初衷是为他调制,师祖索性交给他来取名。

本应是要取个寓意好的名字。

那时年纪尚幼的孩子看了线香许久,又缓慢去看窗外。正是深秋,香味也掺杂了药的苦与珍物的鲜,像一片初绽的叶迅速掉落,随水逐波。

“它叫‘叶沉波’。”

对面人熟悉的声音令回忆回归一片暗沉,萧疏寒抬眼去看。

即使同处一间,白发尊者依然脊背端正,眉目间是如水的宁静。他的神色淡然,目光看过来时,不像是在看皮囊,反而像在看暂被塞入这具身体的萧疏寒自己。

现在他在看的是谁?

是生机蓬勃的少年人祁连吗?

掌门人在金顶看到他的剑意时沉默许久,周身冷意凝聚又散,融进夕日凉风,才轻轻颔首示意萧疏寒随他来。

现在他在看的是我。

萧疏寒从不怀疑自己的决断。

或许是因为幼时体弱不能常动,对于周遭的感官反而比常人更要敏锐,悟道后心境一日千里,本就已隐约触碰到高一层的境界。走到这条路顶端的人,情感并不缺,只是心更静。道似无情还有情,他反而是最容易接受小棠叽叽喳喳来讲江湖上各类新事物的那个。

他已经知道了。

萧疏寒如此想着,又记起方才的事。

半个时辰前,他刚离开金顶没一会儿,就和闻道才一起又回到了那个给他带来巨大冲击的地方。

异域青年已经离开了。闻道才看到他的师兄正如许久之前那般一样孤身站在金顶时,有意无意,心情都放松不少,步伐也加快了许多。

“师兄,他悟出的道和你一路。”

金顶并无其他外人,闻道才也没那么拘泥于礼数,直接问出口:“是他吗?”

继承武当的人已是萧居棠,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答案。那么继承他的剑道的是谁?

无情道。闻道才知道,这条路想要勘破真正走上并不容易。不是对于万事万物无动于衷的冷漠,不是抱有最炽热的情感去尽力争取一个。师祖曾格外看好萧疏寒,不过是先天慧根,病痛使那时尚还有一头黑发的少年早早明了世间淡薄如何,亲情如何,遭变故后一夜青丝换白发,终于使他最终推开那扇门。

不是偶然,是早有预感。

几年迷茫,一朝悟道,没有基础是万万不行的,这个小师侄的道,却仿佛在贴身佩剑破碎的那一刹成型,虽然内力不足,却已然是完全的模样。

闻道才想,我不会看错。他从掌门师兄和大师兄的少年一路看过来,对剑静默燃烧的热爱让他几乎是一场他们之间的练习都没落下。他几乎是看着岳道怀和萧疏寒的剑意打磨成型,又看着大师兄远去,掌门师兄一夜白头,无情道化臻。

道不可能一模一样。

小师侄是因为模仿了谁吗。

想起听过的闲言碎语和各种传闻,闻道才对这个答案却不确定起来。

他的情感自然去接受这个答案,仿佛稀松平常,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要,有问题。

这种割裂感十分熟悉,在面对那个掌门师兄带回来的异域青年和山下的大家子弟时一样,吵得他格外烦躁,周身气势也就更冷下,索性找别的僻静地方练剑。

白发尊者的目光浅淡,在看到少年人时一瞬茫然稍纵即逝。切身感到剑意凛冽,他眼底的如死水一般的静默终于被偶然掷入的石子打破,溅起层层涟漪。

内室光线偏移,在他说完第一句话后重新归于沉寂。

“你不是祁连。”

面前的少年人坐得规矩,鬓角有一缕发丝缺失,眼尾一线红痕堪堪停留至额角,面容无波,仅剩的一柄也是他少年时用过,淬过百味烟火又看破的剑。

模样熟悉,神情熟悉,气息熟悉。

掌门人微微阖目,执着拂尘的尾指轻颤一下,终于直面窥不出的天机。

掐指难算生死聚散。

他好像知道这是谁了。

原来是“连”。

摩挲着玉白莲佩后已经被划得模糊更像“莲”的字迹,隔了一张小几,萧疏寒面对着另一个不平常世界的自己,以和自己原本相差甚多的外形容貌。

实在是新奇。

世上能有几人有他这般机缘?

借尸还魂也好,命理缘结也罢,金顶时还站得远,也被从未有过的景象冲击移走大部分视线,真正坐到白发尊者前,萧疏寒才后知后觉,「他」原本真的很高。

即使是端正坐在小几两侧的竹编蒲团上,他也要微微仰起脸去看眉眼浅淡的人。

“他和他的剑一并离去。”

萧疏寒答,将属于他们年少时共同的剑置于小几上。

“刚才,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他的名字。”

白发尊者猜到什么,取过萧疏寒一并放上来的半开玉莲。在看到萧疏寒的剑气一瞬,将他包裹住的屏障就已经消失。同根同源的道与剑意,他不可能不熟悉。

“除了小棠,我从没再收过最小的徒弟。”

即使在这个古怪的世界也根本就不存在,只硬塞给所有人一段幻真幻假记忆的“祁连”,在手腕被伤、心境破碎濒临无感之下偶然窥探到巨大命运轨迹一角后,已经赶在被命运线抛弃之前决绝离去,玉佩背面全是他新刻下的不成章的话,覆盖了原本的名。

只剩下这具年轻鲜活的身体,并将此后命运一并给予异界来客。

室内终于只剩下窗边一线亮意。萧疏寒正欲起身告退,白发尊者忽低首探出腕来。

比常人更凉一些的手轻捏住他的下巴,萧疏寒配合微抬起眼,看着白发尊者的另一只手靠近他还剩一线红痕的眼角。玉石一般沁着凉意的指尖抚摸上眼尾,鬓角传来微痛感。

“你正在影响这具身体。”


一根白发正躺在他的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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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找bug。来点评论吧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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