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起弦落

这什么?饭,吃口,没了【没了【。

不似故人【萧疏寒中心】

#半夜补作业补得难受的产物
#重度崩人设
#以萧疏寒为中心,私心掌门总受



一.
桌边的日历上最后一行画着醒目的红圆圈,几个已经被红色的斜杠划掉,只剩下明晃晃的两个圈挨在一起。

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,他支着肘撑着头,眼前越来越模糊,连旁侧特地放在一堆书籍旁的闹钟枯燥的嘀嗒声也不管用,完全提不起他的神来。

眼睛酸涩,头也很沉,他生怕一个不小心闭上眼就会再也不能及时醒来。但这根本抵挡不过疲惫如潮水一呼一吸间将他淹没。

二.
他走在一片浓雾里,什么都模模糊糊的,不清楚。好像还能听到什么人在说话,也是模糊得很。看不清边界,他直直得朝着一个地方前进,身体还没有疲惫,思想却先活动了起来。

我是谁?

他忘记了。这是件很重要的事,可他想不起来。垂在颊边的发丝是银白的,记忆中原本不是这样,那又是什么样?手心里握着什么东西,光滑带着握不暖的温凉。好像在什么地方遇到的一个什么人,虽然与细碎飞雪为伴,手竟会比他的手还暖,与山上满天白茫丝毫不配。还有一片白色的流光,像剑上锋芒,在阳光下发亮。那景色,温度,是谁赠给他的?

忘了。

各种无解的问题缠着他,他只看清了自己手中拿的是把伞。十二骨架的油纸伞,上面绘着浅淡的彩与花。是莲。

雾散了不少,他能辨认出来足下是座石板桥,江南特有的那种。雨丝飘飘洒洒细如牛毛,也是江南特有的。很快就有人来寻他,面容不怎么清楚,没拿雨具,手中拎着的酒葫芦倒十分醒目。

来人说:“小道长,陪我一起去喝酒啊。说好的你请我,可不能反悔呀。”

他想说自己不认识他,也不是什么小道长,目光落到如织的雨幕里,也顿了声息,上前将伞遮于人发顶。

不清楚的面容上,眼眸里的亮光倒看得清晰,令他心底微动。

酒是好酒,就着檐上落下的串串雨滴,倒也好看。他没喝过酒,拿起小巧的杯来,抿一口令酒液入唇,就已经皱起眉来,还险些被呛着。

对面的人笑得开怀,手一举杯一扬,一杯就已经下了肚。他虽不能像他那般肆意,一点点含着抿着,也喝了不少,全身都浸在酒香里,拔不出来。

当对面的人说可愿听一曲箫时,他的目光还落在廊外的一树花,转过首来与人面容只隔了些许厘米,又怔愣片刻才反应来点了点头。自觉失礼耳尖灼热的同时,还隐隐约约听见对面一声轻笑,人指尖还挑了缕他银白的发,似乎还叹了声,说了什么话。醇香酒液作了掩盖,他只能蹙眉捕捉到结尾。

对面的人说:“…你不必如此。”

什么如此?他刚要问,曲声就呜咽悠扬得响了起来,雾气却又开始弥漫。他连说话的权力都被剥夺,眼睁睁看着对面人消失尽雾里,到最后,只剩他一个坐在檐下对着面前摆着两只酒杯的小桌。茫茫然地抬头去,雨已经停了,那树花却落了一地,枝桠间连一星半点的绿叶也没有,令人疑心是冬季已到。他出了廊到院里,风仍是暖的,他却怎么也暖不起来。

最后一杯酒,他执杯举起。抬臂,未进唇,只一拜,酒潵入树前被花铺满的空地。他启唇,思索半天,仍是没有记起那人的面容与名姓,最后只能叹一句。

“无量天尊。”

三.
再睁眼,这次他没有带伞。除了只拂尘,他什么贴身的物什都没有。

他站在平地间,对面的人孤零零立在那里,依旧看不清脸。那人的服饰与他身边的人虽有不同,但大体之上皆出自同一手笔。

人不是很多,却也不敢有人大声说话,这时候就显得对面人的话太过清晰了。

“都是你害的,都是你的错!”

这控诉颤也凄厉,如能生生泣出血来。他未反驳,未动作,眸也静,似刺激了对面的人,寒光自视线中炸开,就直着冲他而来。

有人替他接下那锃亮的凶器,执凶器的那人,垂着首踉跄一步,跪在了他面前。

又有什么记忆自脑海里展开,他垂了眸,任那记忆寸寸舒展在眼前被余晖映得反光的地面。

他看到拥有三千白发的他自林间俯身,从细小溪流旁的石块上揽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入怀。

他看到他曾悉心尽付,手把手教导那个孩子。

他看到山下夜市中通红的灯笼,与手中被塞入的同样通红的一串糖葫芦。

他看到那小孩的身影渐渐抽长拔高,最后完全认不出来。

“你看看我啊,师傅!”

记忆终止在背后传来的这声话语里,他未曾转身,回眸也不曾有,一步一步,平静而稳妥。

我累了。

这句话含在嘴里良久,他终于是没有说出口。

雾还是遮住了前面的道路,他索性转身,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。

箫声与酒香也渐渐不见了。取之而代的是铺天盖地的水汽,与越来越清晰的单一嘀嗒声。

三.

他居然睡着了。

桌面上依旧是摊开的作业,旁边的钟表显示已经到了凌晨。他对着空白的纸张沉吟良久,终于动手将作业合起。

厚重的一大本作业,封皮也是白的,由黑色笔记流畅写着的萧疏寒三个字便格外显眼。他忍不住提笔在旁边又写上几个字,写完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这些名字。

也许是电视上广告里的?

他摇摇头,再一点点把那些名字划去,擦干净。

封皮上还是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个黑色字。他躺在床上闭上眼,脑海里开始一片浑沌时,还是忍不住想。

楚遗风,蔡居诚。

他们是谁?

四.
他们谁都不是。

因为你名萧疏寒,故有此梦境。

因为你无萧疏寒的羁绊,故这不属于你。

你未到过武当,未学过心法。你与他不同。

故而今世,你与他们如平行之线,再无交汇。

缘之一字,仅此而已。

无量天尊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被作业逼到发疯。也怪我整个假期就知道浪。
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就想如果自己穿成萧疏寒会怎么样。醒了之后再想,发觉自己根本就不能变成他。
所以诞生了这篇文。
看看就好。
开学,大家都要加油。
给小天使们比心♡。
爱你们。

评论

热度(1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